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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代夾縫中成長,經歷過難以想像的艱辛歲月,見證了半世紀的風雲,進入過色彩絢爛的古代文化世界,遨遊過西方廣闊的思想天地,宇宙六合,俱在心靈重現宏偉的圖景。一生堅守的信念,源自內心深處:確信愛與自由,比一切重要。自由,是精神超越的必要條件。愛,不論愛人與被愛,生命才顯示色彩。沒有愛與自由,漆黑一片,生不如死。一生未能忘懷的,是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一生的摯愛,永遠埋在心底。一生追求的,是天上的雲彩。 Living in continuously changing times, I have been through a bitter period of life. I have seen the changes that went through in this century. I have entered into the magnificent world of Chinese Classic and Literature, and I have traveled through the plains of the West in my heart, this beauty is once again reborn. My principles that I bear in mind every moment comes from within my heart: the power of love and freedom are most important and towers over the other things in life. Freedom is state of mind which we all have to overcome. Love - no matter if you are being love or in love, the world seems much brighter, happier. Without love and freedom, life would be like blackness, living as though dead. One of life's most memorable moments was when I read Leo Tolstoy's War and Peace. The person I love most in this world would always be there, deep down in my heart. Chasing after those moments in life, is like chasing the clouds that drift across our skies.

2015年4月29日 星期三

龍學的地標:天不生夫子於中國,中國當何如?

歐陽艷華:《徵聖立言:〈文心雕龍〉體道思想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

正視聖賢,學習聖賢,實踐聖道,頂天立地。
歐陽艷華博士《徵聖立言:〈文心雕龍〉體道思想研究》通過所有嚴格的審定,獲得頂級出版社接受與出版。澳門雖小,也可以成就偉大的學問,永傳正道於人間。

 序


研究《文心雕龍》的學問統稱爲“龍學”。《文心雕龍》雖然是一本古書,但内容豐富,直至今天,依然存在發掘不盡的的普世性學術的意義。不論世界每一角落的學術機構,大凡有嚴肅的文學與文化研究,都會在不同的層次牽涉到《文心雕龍》的相關内容,事實是 “龍學”已經融入二十世紀的學術殿堂,成爲世界性的顯學。

四百年前的澳門,建立過遠東第一所西式大學“聖保祿學院”,傳播西方文化,是中西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這樣的一個歷史驛站,就是川流不息,來來往往隨著時代變化,物換星移,一般都難免運化於歷史的煙塵,但事實卻不是如此。澳門依然挺立當下,文化通道開敞,更成爲東方的重要地標。這動人的本色,並非不可思議。可以肯定強韌的生機與高明的智慧,並保持原有中西文化共融的精神,是這世界性城市得以長旺的關鍵。

歐陽艷華博士生於斯、長於斯,得以稟受獨特的氣質與智慧,再加上自身的善良、聰穎、勤奮、有禮,品學兼優,真正是地靈人傑。在“澳門大學”攻讀大學本科、碩士、博士,表現極爲優秀,經過漫長的完整而嚴格的學術鍛煉,對於現代學術研究的體認極爲當行,兼且身處中西文化成熟共融的文化語境之中,對文化之間的交流與互動,自有非比尋常的深層次真實體會。歐陽博士在澳門研究這部世界性的學術經典,獲得出如此出色的成果,無疑是學術生命自身的因緣,但“龍學”可以在澳門開展,也足以透露一個大時代的“氣運”的轉移。

歐陽博士是澳門首位“龍學”博士,這本 厚重的《徵聖立言:〈文心雕龍〉“體道”思想研究》,便是原創研究的學術精品。歐陽博士把《文心雕龍》放置在思想與文化交流互動的歷史語境之中,詳細考察其中的核心意識。這種動態的歷時性文理研究,溝通了當下的文學研究與思想研究,對文獻作出準確的歷史解讀,從學術成見與積習的紛紜之中,重新展示客觀的歷史事實,從而提供當下的啓示作用。歐陽博士的研究,開啓了“龍學”思想研究的方向,把《文心雕龍》重新接通中國文化與思想主流的語境之中,從而超越向來視之爲“文書寫作指引”的工具性觀念的成見窠臼。因文見道,道以人弘,人、文、道三者,共同構成本書的關懷向度,宗歸於聖德與人心,顯示文學主體的上達的可能性與及其無尚的意義,有倫有脊,更超越所謂“問題意識”之類的門面假動作。這兩項超越,無非在回歸學術自身的真實意義,從而體現了新世紀“龍學”的研究視野與高度,是新世代優秀學者的重要學術貢獻,擲地有聲,意義非凡。因爲這一研究成果對“龍學”的開拓貢獻至巨,所有參與評審考核的中外學人,包括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及香港樹仁大學中文系主任張少康教授、臺灣大學中文系原副主任蕭麗華教授、倫敦大學亞非學院原研究院副院長及中文系主任傅熊(Bernhard Fuehrer)教授,都同時予與極高的評價,並熱切肯定這是近年來罕見的“最優秀”的博士論文。這些名重天下的正直學人對學術懷抱誠摯的尊重,一生奉獻學術,盡閲天下學者,本色而當行,對於訓練年輕學者,用心至誠,是則是,非則非,根本用不著溢美之詞。真正的學術,從來與欺世媚俗絕緣。其對歐陽博士研究的肯定與欣賞,都是由衷而出,是客觀而中肯的論定。經我建議,本書附錄了上擧三位學人對本書的審查意見。特意在這裡交代此事,意在存真,同時方便讀者了解本書的内容與意義。

歐陽博士以強烈的學術道義,投入艱深至極的“龍學” 世界,並且能夠貢獻如此優秀的原創研究成果,並非偶然。關鍵是這位澳門年青學人能夠在生存張力極度強大的環境中,不屑投機取巧,更不願自欺欺人,承受種種難堪的無形壓力,依然奮進自強,讀書則專精純粹,心無旁驁;收集材料,則竭澤而漁;寫作務必深思熟慮,句斟字酌,不放過任何細節,因爲魔鬼從來便是伏匿其間。其道義意志所體現的勇毅,正是聖賢之所向,其自身的生命與學術書寫融而為一,充分體現文以明道的自覺。學術不能不向道,道不能遠離聖,聖不能拒絕文,文必須體現真、善、美,如此而已。

歐陽博士擔任博士後研究員之後,一本其精益求精的奮鬥精神,全面整理了論文,並准備付梓,公諸學界。對此,我是非常欣喜與贊同的,學術乃天下的公器,其成就出自時代的因緣,其成果公諸時代,乃是對時代的回報,所以誠意推薦予天下好學者。長江後浪推前浪,對歐陽博士與中國學術的再創輝煌,是完全可以預期的。原創性的學術成果,若非個人的自覺和勤奮得以與時代的運會相契合,實在得來不易。因此,作爲親證者,我絕對有責任寫出這一段真實的歷史,以待後人了解。是爲序。

鄧國光

甲午年(2014)仲秋之時
                  於澳門大學(橫琴校區)人文學院中文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