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墾殖了二千年的土地上,生和死,都自然而然,猶如日出與日落,晨曦與落霞。
歷史的進程不一定進化,世事原不是想當然的樣子。
晨光難得如此精爽,也許是好的開始。
但腳下的泥土,如果不努力耕耘,依然長不出麥草,落得一片叢生的雜蕪。
羅馬不較希臘高明,秦漢不比殷周出色。
君不見,鳳凰高引,梧桐枝頭喧囂的是一大羣的寒鴉。
鴉的一聲鴉噪,喚醒現實的卑微。
偉大一向是鑄造出來的假象。
偉莫偉於天,大莫大於地。日出則日落,有生必有死。從古如斯,自然如此,何須言語?
「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孔子的智慧也可以在意大利的泥土開花。
但生命的精爽處在生死之間,不耕不耘,也自然而然,蕪敗一片。
然而「種一頃豆,落而為萁」,亦不足怪。因為世事並非想當然般進化。
羅馬的沃土須要努力的護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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