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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代夾縫中成長,經歷過難以想像的艱辛歲月,見證了半世紀的風雲,進入過色彩絢爛的古代文化世界,遨遊過西方廣闊的思想天地,宇宙六合,俱在心靈重現宏偉的圖景。一生堅守的信念,源自內心深處:確信愛與自由,比一切重要。自由,是精神超越的必要條件。愛,不論愛人與被愛,生命才顯示色彩。沒有愛與自由,漆黑一片,生不如死。一生未能忘懷的,是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一生的摯愛,永遠埋在心底。一生追求的,是天上的雲彩。 Living in continuously changing times, I have been through a bitter period of life. I have seen the changes that went through in this century. I have entered into the magnificent world of Chinese Classic and Literature, and I have traveled through the plains of the West in my heart, this beauty is once again reborn. My principles that I bear in mind every moment comes from within my heart: the power of love and freedom are most important and towers over the other things in life. Freedom is state of mind which we all have to overcome. Love - no matter if you are being love or in love, the world seems much brighter, happier. Without love and freedom, life would be like blackness, living as though dead. One of life's most memorable moments was when I read Leo Tolstoy's War and Peace. The person I love most in this world would always be there, deep down in my heart. Chasing after those moments in life, is like chasing the clouds that drift across our skies.

2014年1月21日 星期二

群物從大化,孤英將奈何

前山後山雨浪浪,江南江北青山多
──序施議對教授編《國際詞學研討會論文集》
澳門座落珠江口之畔已經四百年,是西學入華的必經之路,文化累積極為深厚,一磚一瓦,一木一石,俱可與人無限的懷想。此所謂歷史感。
中 原文化起碼經過五千年的演變,深厚寬廣自不待言,表現中華文化精義的學術與文藝,也是窮一生精力也不能盡探。中國任何一個城市,歷史都遠比澳門長;中國人 口眾多,單研究中國文化與學術的學術人口,相信比澳門的人口加幾倍還不止。中國人在中國的城市講論中國的學問,極為地道。
澳 門依賴商業和旅遊娛樂事業,一小片土地,養活五十萬人口。社會需要生存,與其它地方競爭有限的生活資源,於是學校必須講求應用,研習技術與商業知識,人文 學科與文學藝術相對於生存的基本訴求,地位是次要的。因此,客觀的形勢,造就了講求應用的教育方針,以收立竿見影的效果。
討 論中國古代文學,理應在中國的城市。在土生原住的環境,探討原生的事物,最能夠觸發直接的感會。何以在澳門舉行中國傳統詞學的研討會呢?因為學術不單是文 藝式的感會,還需要清醒的思考與回顧。在澳門回顧傳統,有時間上的距離,有精神上的距離,有社會的距離,有人生的距離,有文化上的距離,長長的距離,反而 看得更清楚、說得更明白,不黏塵帶水,痛快磊落地為傳統學術下一個比較客觀持平的論定。有了距離,反而更真。
一 九九九年,澳門已經回歸祖國的懷抱。議對教授與我共同主持澳門大學中文學院,滿懷樂觀的期望和情緒,迎接歷史新的一頁,開展了澳門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龐大 學術發展計劃,顯示澳門社會所蘊藏的精神資源之巨大,足以成為新世紀中國正統學術承傳的其中一重要氣脈。從一九九九年九月開始,澳大中文學院不斷舉行學術 講座、調整課程、強化區域院校學術合作和交流,並在二零零零年夏天,舉辦「國際詞學研討會」。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美國舉行了第一屆國際詞學研討會,自始 無聞。我們舉辦這一次研討會,是自覺接續第一次的會議。在美國舉行第一屆會議的時候,議對教授剛從北京抵香港,成為香港人的一分子,亦曾參加這一次的大 會。二十年後,議對教授又成為澳門人的一分子,籌辦並組織這項國際詞學學研討會,歷史感極為濃厚。
歷史感不是古董商人對待古代器物的 態度,也不是遊客對待古物古蹟的態度,而是深植內心深處的文化承傳意識,這種意識是自覺的,而且有意轉化成為一股具體的力量。議對教授專治詞學,從一開始 便從歷史語境之中觀照詞學、復活詞學、發揚詞學。所以既有文本的研究,以文本研究觀照詞學;亦有詞論的探索,以詞論復活詞學;而議對教授同時重視寫作,教 導學生填詞,組織詩詞社團,向社會各階層進行誘導,全方位發揚詞學。這一切來自一種學術的抱負與關懷,要不是如此,根本不可能想像澳門這樣一個小的地方, 能夠進行如此強有力的學術活動。這種強力來自文化承傳上的意志。更具體說,文化承傳在個人的學術生命史上稱之為師承。議對教授在澳門大學講學,強調師承、 強調學統,這是一股強大的學術承傳念力,承上繼下,所以他對澳門的年青人充滿期望。期望下一代能夠接棒,能夠傳下去,生生不息。這就是歷史的意識。澳門的 歷史感成為議對教授歷史意識啟動澎湃動力的平台,國際詞學研討會能夠成功舉辦,只是露於水面的一角冰山而已,但於澳門以至整個中國學術史上均意義重大。
因 為這股強大的文化念力和意志,必注定我們主持的中文學院不會隨波逐流,而淪為普通話的應用技術訓練的基地。「中文」這一詞,在殖民地的歷史大背景中,意味 着文化身份的回歸,而不是異族統治者心目中所認為的被統治的語言。澳門大學的中文系及後來的中文學院,過去為適應社會的需要,發展的重點放在普通話教學 上,教師甚至集體出版語言教材以謀利,不離「學店」的角色。議對教授滿懷學術和文化的期望,不屑這樣的勾當。為了復活「中文」在中國人社會的活力,中文學 院在我們主持之下,於是重新調整發展的方向,確定以提升和發展學術為目標,期望澳門大學能夠成為中國人值得自豪的學術重地。這時,擔任中文學院副院長的議 對教授,雄心勃勃,讓詞這種最廣為人所傳頌的文體來啟航。於是,在極端困難的環境下舉辦了這一次詞學國際學術研討會。這不是一小群人閒聊飲食的聚會,而是 復活中國學術在澳門的嘗試。要不是具有過人的膽識,以及莫大的氣魄,便不會出現這樣的學術勢頭和活動。議對教授籌組詞學研討會,不是違俗,乃是為了千秋萬 世的學術承傳與發展。
因為秉持一股強大的承傳意識,於是議對教授廣邀天下學者,親臨澳門商量論學,並周詳組織各場的討論,以及有系統地總結整個討論活動,從之梳理當代詞學研究的四大系統。這是文化的氣魄、歷史的胸襟、理論的嚴密,以及生命的活躍。
現在也是在極端困難的條件之下,議對教授運用有限的資源,編纂這部論文集,使得這一次學術活動能夠成為歷史的記憶,提點後人接續的努力。是為序。
鄧國光敬序於澳門大學中文系
二零零八年四月

以上是為施教授編詞學論集的序,多少有點悲涼。
我二十年來講《楚辭》,不稍間斷,體會層出不窮。今年講〈天問〉,童子五六人,沐乎風,舞乎雩。此中自有足樂者,不知口體之不若人也。
小子志之。

原發表時間 2008-04-17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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