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曾到過澳門,但久別二十多年,印象大不相同,十分驚訝市容的改變。路經市區,喜見汽車及小型機車停放有序,稱 讚比台灣市政管理更優。遙見賭場,見周邊環境安靜非常,路人欣欣然,問何故。我隨口應:「內在規範。」「喔 ! 」 余師一聲長嘆,然後說:「對。」繼續欣賞澳門的市區風貌。兩天過去,余先生驚嘆此地脫胎換骨,而人文精神甦生,非復昔日半生不活的「疏打埠」了,對澳門留下無比良好的印象。
翌日,與余師伉儷遊覽市區,同行有歐陽豔華(現在是澳大中文系博士研究生)與吳娟(湖南師大昇讀澳大教育碩士研究 生)。一行五人,到了市中心,甫下車,非常自然的拐到「市政廳」裡去。我自1992年到澳門教書,至這一天才踏進去,根本不知裡面有甚麼東西。上了一層梯 級,到了後花園,細看原來是葡萄牙詩人賈梅士的紀念花園。兩位生活在不同時空的偉大詩人,竟然不期的相聚這裡,真的是天意!屈原在〈離騷〉說:「兩美其必合兮。」
市政廳外車水馬龍,繁榮熱鬧。但內院卻出奇幽靜。院子裡我們五人外,還有一家三口。當時這家的父親正在教導小孩有關 賈梅士的知識,其母親發現我們,非常驚訝,有禮貌的請問,得知眼前便是余先生,雀躍不已,一家人和余先生大合照。余師深情的握住小孩的手,閃爍著期待的眼神,令人感動。歷史的生命隨著這一刻又連接了未來,薪火相傳。余師一至澳門市區,便遇見這麼有水準的市民,異常高興。在市政廳的內院發生的這些事,雖然不是驚天動地,卻令我心神徘徊良久。
然後余師伉儷準時抵達機場,時針踏正晚上七時,余師由衷微笑說:「剛好!」在明媚的月色下回到高雄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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