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自己

我的相片
在時代夾縫中成長,經歷過難以想像的艱辛歲月,見證了半世紀的風雲,進入過色彩絢爛的古代文化世界,遨遊過西方廣闊的思想天地,宇宙六合,俱在心靈重現宏偉的圖景。一生堅守的信念,源自內心深處:確信愛與自由,比一切重要。自由,是精神超越的必要條件。愛,不論愛人與被愛,生命才顯示色彩。沒有愛與自由,漆黑一片,生不如死。一生未能忘懷的,是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一生的摯愛,永遠埋在心底。一生追求的,是天上的雲彩。 Living in continuously changing times, I have been through a bitter period of life. I have seen the changes that went through in this century. I have entered into the magnificent world of Chinese Classic and Literature, and I have traveled through the plains of the West in my heart, this beauty is once again reborn. My principles that I bear in mind every moment comes from within my heart: the power of love and freedom are most important and towers over the other things in life. Freedom is state of mind which we all have to overcome. Love - no matter if you are being love or in love, the world seems much brighter, happier. Without love and freedom, life would be like blackness, living as though dead. One of life's most memorable moments was when I read Leo Tolstoy's War and Peace. The person I love most in this world would always be there, deep down in my heart. Chasing after those moments in life, is like chasing the clouds that drift across our skies.

2014年1月19日 星期日

愛的宣言------羅夢冊「中國社會史」講記

羅夢冊先生(1906~1991)是不世出的高人,深受周恩來總理的器重,但他選擇學術之路,接受錢穆先生的邀請,南下新亞書院講學,直至棄世,一生淡薄,不忮不求。
羅先生學問正大光明,淹貫中西,不屑名士作態,只盼學道救民。既以「為往聖繼絕學」為己任,寫《孔子未王而王論》, 演述孔子精義,以見萬古常存的正道。現今講《論語》多矣,要非鄉愿,便是鄙陋,何足以知聖心!復求「為萬世開太平」的通衢,順講人類社會的發展,從母系社 會的特點,扭轉唯物史觀的階級鬥爭論,提起「愛」的自覺,轉化「恨」的暴戾。從母愛和母責兩方面指示出人類社會發展的內在動力。母愛不講條件,母責義無反 顧;兩者萬古常存,人類社會的組織、禮儀的制度、文明的內容,因此而邁向互愛互助互尊互信的坦途,凌駕馬列主義倡導的專政革命。講愛同時講責任,從這方面說自覺,便成為積極的建設力量,不必犧牲社會一部分人的生命、財產來滿足馬列主義的社會理論。羅先生不是妄作調停,而是轉化儒家經世的王道,一以貫之,以 忠恕為本的仁愛為人類未來發展的根本力量。「太平」必須互助互愛互尊互信。從母愛和母責樹立太平的基礎,「天下一家」,可實現而非妄想。為政者不嗜殺,何 來殺機?不奪人之產,何來爭奪?羅先生講母愛和母責的時候,天下正在汹汹於五段論的社會史觀,「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處於最激烈的冷戰。羅先生本儒家 的厚道「順講」社會的發展史,超脫時代的紛爭,指出人類向上一路的必然性。這是羅先生一生學問的根本,是他的智慧最感人之處。
羅先生在萬籟俱寂的香港傳述家國天下的關懷,雖然已經駕鶴西歸,但我們有責任提示下一代處於邊緣地區的人文精神和學術關懷,因為這是當代中國學術的有機部分。以下是1983年羅先生在新亞研究所講述中國社會史的課堂講記,這些講記都是按羅先生講學時書寫於黑板的內容, 沒有添減一字,可以說是羅先生的親證成果。現在刊錄的是第一章,餘下數章以後陸續刊發,以見一代正士的學術高度與境界,有非今日吞吞吐吐而惺惺作態的鄉曲鄉愿。
1983年我在新亞研究所學習,羅先生的課安排在下午4時講授,我當時在沙田聖公會曾肇添中學任教,下課時已經3時30分,從沙田乘坐剛運行的電氣化鐵路出旺角,再轉車至土瓜灣新亞的校舍,最快也需要45分鐘。羅先生例必等候至4時15分才開始授課,整個課程遷就了一 年。我十分感動,對羅先生的感謝和懷念,至今不忘。羅先生極重視上課,必結領帶和穿西裝,頭髮永遠不凌亂,儀容極端莊,儒雅溫厚。他沒有課的時候,在研究所辦公室看書閱報,最喜歡讀的是《時代週刊》(Time),從中把握局勢的脈絡。先生雖往,但精神猶在,從講記的內容便可以感受時代良知的脈動。
好侃侃談論現當代知識分子而藏頭露尾的老鼠輩,面對羅先生的講記,應該為自己鼠寸的目光而汗顏。

原發表時間 2008-02-11 16:53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