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樂器演奏相同的調子。
歷史向來如此。
讀唐代人的文集,
說不出的沉重,
橫壓在心頭。
後人反覆述說,
演變成兒童故事。
生活成了提供娛樂的材料,
歷史成為生存的把戲。
今人戲弄古人,
他日復受後人戲。
重覆相同的調子,
命運駐定如此。
歷史在演繹命運的音調,
伴奏褻弄生命的悲哀。
月華初現,
一片白色的浮光,
潑動深黑的大海。
月復月,年復年,
月華迎候著生命的孤單。
唐代如是,
以至今天,
直到未來。
生的生,死的死,
長河洶湧白頭的浪花,
向前湧去,
未曾回頭。
今天的生不同昨天的生,
明日的死不復往日的死。
歷史儘管在重奏命運的樂章,
但只是舞台的配樂,
不是生命的內容。
生與死不外是命運的形式,
能夠見到月華初昇,
豈非上帝的恩賜?
試想一想世上無數人煎熬
於病苦與貧困之間,
失神瞪眼外面的世界,
甚至一無所見,
悲傷回響在黑暗之中。
生命的旋律只是娛樂,
不聽歌劇可以聽崑曲。
如果還有選擇的餘地,
人生是姿彩的故事。
風清月華的岸邊,
後人演唱之餘更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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