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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代夾縫中成長,經歷過難以想像的艱辛歲月,見證了半世紀的風雲,進入過色彩絢爛的古代文化世界,遨遊過西方廣闊的思想天地,宇宙六合,俱在心靈重現宏偉的圖景。一生堅守的信念,源自內心深處:確信愛與自由,比一切重要。自由,是精神超越的必要條件。愛,不論愛人與被愛,生命才顯示色彩。沒有愛與自由,漆黑一片,生不如死。一生未能忘懷的,是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一生的摯愛,永遠埋在心底。一生追求的,是天上的雲彩。 Living in continuously changing times, I have been through a bitter period of life. I have seen the changes that went through in this century. I have entered into the magnificent world of Chinese Classic and Literature, and I have traveled through the plains of the West in my heart, this beauty is once again reborn. My principles that I bear in mind every moment comes from within my heart: the power of love and freedom are most important and towers over the other things in life. Freedom is state of mind which we all have to overcome. Love - no matter if you are being love or in love, the world seems much brighter, happier. Without love and freedom, life would be like blackness, living as though dead. One of life's most memorable moments was when I read Leo Tolstoy's War and Peace. The person I love most in this world would always be there, deep down in my heart. Chasing after those moments in life, is like chasing the clouds that drift across our skies.

2014年1月21日 星期二

星雲------阮廷焯《荀子》講記 (1981年)






















星雲匯聚大量星體,遠看與近觀,是完全兩回事,輪廓大致只能形容,裏面是甚麼,沒有人說得清。的確,很多事情,都像一團團的星雲,怎樣說也說不清。也有很多人,學問極其淵博,也不是一時所能說清。
香港風雲際會,新舊陳雜,社會的衝擊巨大,相較中國任何一個社會,內部活力強大,可以說是無可比擬的。越混濁、越激宕,越有生氣,越能出人才,如混濁惡臭的污泥長出極優美的蓮花。
阮廷焯老師便是一個一時說不清的學術奇才。
阮老師在1936年出生,在臺灣取得國家文學博士,學術研究的範圍涵蓋古今,既博且專。先秦、兩漢學術與古籍則是他的主要研究對象。其學術成就亦在這方面顯示出來。
但人的際遇、盛衰,並不一定跟他的努力相對應,有些人如胡適、顧頡剛、饒宗頤,暴得大名,知名於天下,無人不談論;但另一方面,又有些人儘管孜孜不倦,努力耕耘,最終也星沉月落,寂寂無名。
但不論是著名的人物,或者是身寂無名之士,他們究竟說過甚麼、在學術上有過甚麼新的建樹、新的看法,又或者有哪方面的著作,同樣像星雲一團又一團,沒有人說得清。從這個角度看,阮廷焯與胡適都沒有多少分別。
胡適有很多人談論,但作為一個學者,他有過甚麼研究,這些研究有甚麼創見、有甚麼啟發,我想,到如今為止,誰也說不清。好像我們面對廣漠的星空,用超級望遠鏡,看見一團團的星雲,好像很明白,但又看不透。
現在的學術史,執筆的人,猶如上帝,甚麼都看得清,甚麼都一通二透,甚麼都黑白分明。但是,一旦進入圖書館,你便發覺,學術史的論斷,大部份不上頭。學術世界,還是像天上的一團團星雲。
阮廷焯老師去世已經多年,具體的時間已經記不起了,大概十年前吧!他生前在香港中文大學中文系授課,主講先秦諸子, 如《荀子》之類,非常強調校勘、版本,功夫極紮實,教學極認真,一字一句都不放過。充分吸收清代以來的校勘成果,而且不厭其煩,於課堂上展示研究的心得。 在這裡把他當時《荀子》課堂上的講說發布出來,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因為數量太多,將來有機會,陸續發布,以顯示這種乾嘉式的治學方式,如何在講求急功近利 的香港社會流傳下來。
這真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當外面是梅艷芳勁唱〈壞女孩〉的時候,同時也有不少人在繼續這種極枯燥的文字功夫。這究竟顯示甚麼的意義呢?
唯有在港、澳、臺這類自由經濟的社會、混濁的社會環境與極駁雜的文化衝擊之中,才能考驗出對學術事業的真誠與抱負。只要一讀阮廷焯老師的課堂講記,便可以了解中國傳統學術如何可以承傳下去。

原發表時間 2008-10-19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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