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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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代夾縫中成長,經歷過難以想像的艱辛歲月,見證了半世紀的風雲,進入過色彩絢爛的古代文化世界,遨遊過西方廣闊的思想天地,宇宙六合,俱在心靈重現宏偉的圖景。一生堅守的信念,源自內心深處:確信愛與自由,比一切重要。自由,是精神超越的必要條件。愛,不論愛人與被愛,生命才顯示色彩。沒有愛與自由,漆黑一片,生不如死。一生未能忘懷的,是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一生的摯愛,永遠埋在心底。一生追求的,是天上的雲彩。 Living in continuously changing times, I have been through a bitter period of life. I have seen the changes that went through in this century. I have entered into the magnificent world of Chinese Classic and Literature, and I have traveled through the plains of the West in my heart, this beauty is once again reborn. My principles that I bear in mind every moment comes from within my heart: the power of love and freedom are most important and towers over the other things in life. Freedom is state of mind which we all have to overcome. Love - no matter if you are being love or in love, the world seems much brighter, happier. Without love and freedom, life would be like blackness, living as though dead. One of life's most memorable moments was when I read Leo Tolstoy's War and Peace. The person I love most in this world would always be there, deep down in my heart. Chasing after those moments in life, is like chasing the clouds that drift across our skies.

2014年1月22日 星期三

指示

路標用於點綴,多於實用。浮華的擺設,充斥於生活。張開眼睛看,大部分事物都屬於這一類。
今天《紐約時報》發布了一篇學術消息,一對美國夫婦,追蹤最近數年美國專上院校學生的思想取向,發現文科教授的言 論,對學生的社會思想、政治取向和生活價值的影響,極為輕微。在年青人的生活世界裏,大學教授毫不足道。教授對政情的評論,更不能左右大學生對自由民主與 投票的態度。向來以為大學政治學學者會影響政情,原來只是一廂情願的美麗誤會。
這份研究成果,雖不一定視為定論,但給學術史的探索,提供了反思的啟示。例如,過去大家強調胡適、李大釗、魯迅如何 如何導引時代的思潮,視他們的言論為時代的路標,透過有限的典型人物,以偏蓋全,論定證個時代的思潮,把所有「進步」的屬性、貢獻歸功其身上。學界不斷的 重複這樣的話頭,再復見諸電子傳媒,塑造一連串歷史的幻象。猶如這一個路標,顯示不出任何實質的意義,但卻代替了它原來所指示的實質。
這個五四時代的幻象,出於一種不言而喻的假設:老師可以影響大學生,少數的教授可以影響全國知識分子。
從最新的觀察成果對比,這種假設,不免幼稚。
在現實的生活上,影響年青大學生價值取態的因素,家庭和朋輩,遠比教授重要得多。過份強調少數人帶領時代的思潮,很明顯不符合歷史的真象。而且亦會為干預學術的自由,提供重要的借口。
再循五四的幻象說開來,成長於同一時期的蕭公權,無可懷疑,蕭先生是二十世紀影響世界學術的中國學者,在回憶錄中強調他在四川老家的大家庭生活,極為和洽愉快,是他成長的樂土,與巴金所描述的大家庭生活,截然相反。
蕭先生不必說反話。大家庭的生活,不必一定如巴金筆下那麼恐怖,可是,我們現在一提到大家庭,必然從巴金的角度加以想像。〈大紅燈籠高高掛〉以至刻意搧情的家族情仇的電視劇,總刻意誇張大家庭的鬥爭,離不開反叛的主題。
所謂反叛,即輕蔑當下的權威;猶如少年反叛自己的父母、輕篾師長,進而反叛社會,與社會對立,這幾乎是成長過程的必經階段。但經過生活的洗禮,成熟之後,懂得回顧與珍惜;這時候,樹欲靜而風不息,顧望眼前年輕一輩繼續自己昔日放縱的蹤影,經已悔不當初。
今日踏入垂暮之年的長者,昔日何嘗不是反叛的青少年!當我們能夠平靜下來,少一點意氣,少一點偏見,民族才能夠避免一趟又一趟的劫難,歷史不能長期處於青少年的反叛期,否則表明這社會不能成長,甚至進入病態。
學術不斷重復病態的假象,反映敘述者的智能水平,並未超越一般的識見。如果有人想像自己是胡適、傅斯年,一舉主張,大學生便影從雲集,立刻開創時代新風氣。真的非愚即妄。
社會的進步,不在口號。人要走甚麼的路,是自己的決定,不在口號,更無須路標。但學術的構建、歷史的解讀,還離不開最方便的口號!
路標之所以沒有實質的作用,原因是生活在這裡的人,懂得如何走這些路。人具有認識的能力、理性思考的本能,不必任何指示和指引,內心都懂得分別是非善惡,這是生活的實質,是不需要任何外在說明的。
在生活層面體驗良知,稱之為「致良知」,是中國學術的實質。
良知之能夠「致」,無遠弗屆,無微不顯,因為其中極強大的精神原動力,稱之為「意志」。
意志是實在的,一點不迷糊。
身處在五光十色的繁華都會裡,能夠不迷失方向,不是依靠別人的指導和關懷,不是要求別人同情心的施予;假如意志不足,或者缺乏毅力,隨時都會淪沒在光影之中。

原發表時間 2008-11-03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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