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甸」之代表香港,是歷史的沉澱。
沉澱是極難的事,尤其是在動蕩的時代。中國自南宋以後,社會的衝突和發展,日甚一日,能夠生存下來,已經非常不容 易。大批流民移徙閩、粵、桂、安南,香港原住民的來源,離不開這動蕩的背景。原住民文化之中,重視祠堂,不單是宗族禮教的風俗,其中難免蘊含淒楚的歸根意 識。但祠堂只象徵身份之所出,不足以安身。四海飄零,謀食域外,則是常態。
蚌病成珠。珍珠,是蚌的身軀抗拒異化物質入侵的變體。香港美稱為東方之珠,是歷史病變的結果。「渣甸」,是蚌體內沉澱的病變現象,由來已久。
解讀這個病變,不但是史學的責任,也是為今後中國與香港發展的考慮。基於歷史感與時代感,很多學者自告奮勇,投入解讀的行列之中。
地道的香港才子金應熙先生,已經啟導。另一位才子曾銳生教授,解說歷史之餘,也試圖指出光明之路。曾教授以政務官 (A.O.)為研究對象的《管治香港》,英文原著,在香港大學出版,卻用翻譯公司漢譯。這是典型的「渣甸」現象。研究概括出管理香港的A.O.的特點:雖 然不是尖子,卻具有團隊精神,幹勁十足,反應靈活,兼且能夠自制。
自制,的確是政務官最起碼的修養。過去十年,管治威信崩潰,連「優越感」都失去了。
但是,自制只是起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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