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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代夾縫中成長,經歷過難以想像的艱辛歲月,見證了半世紀的風雲,進入過色彩絢爛的古代文化世界,遨遊過西方廣闊的思想天地,宇宙六合,俱在心靈重現宏偉的圖景。一生堅守的信念,源自內心深處:確信愛與自由,比一切重要。自由,是精神超越的必要條件。愛,不論愛人與被愛,生命才顯示色彩。沒有愛與自由,漆黑一片,生不如死。一生未能忘懷的,是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一生的摯愛,永遠埋在心底。一生追求的,是天上的雲彩。 Living in continuously changing times, I have been through a bitter period of life. I have seen the changes that went through in this century. I have entered into the magnificent world of Chinese Classic and Literature, and I have traveled through the plains of the West in my heart, this beauty is once again reborn. My principles that I bear in mind every moment comes from within my heart: the power of love and freedom are most important and towers over the other things in life. Freedom is state of mind which we all have to overcome. Love - no matter if you are being love or in love, the world seems much brighter, happier. Without love and freedom, life would be like blackness, living as though dead. One of life's most memorable moments was when I read Leo Tolstoy's War and Peace. The person I love most in this world would always be there, deep down in my heart. Chasing after those moments in life, is like chasing the clouds that drift across our skies.

2014年1月23日 星期四

紫蝶回鄉-----生存的浪漫

蝴蝶很美;紫色的蝴蝶,至為淒美;迎接淒美回家,則更蒼涼。一大群紫蝶,在眼前湧現,彷彿昔日「蝴蝶谷」的情態。今日「蝴蝶谷」消失了,蝴蝶已漂流到他鄉,不知去向。
臺灣一向保持濃厚的鄉土情懷,見諸學術、文學、藝術、音樂、雕塑與舞蹈,更有鄉膳與小食,全面透現濃厚的鄉土之愛。對皇天后土一種極深刻的愛,源自來心深處,不假造作,是地地道道的歸屬感。
歸屬感衍生出對鄉土一切事物的愛戀和關懷,於是透過學術去理解,透過文學、音樂藝術去表現。「理解」是靜態的智慧觀照,「表現」是動態的情感流露,兩者包蘊在一顆純真的鄉土情懷之中。招回紫蝶,如此淒美的行動,只有在純樸、純真的社會,才能夠出現。
看海,自然想起《看海的日子》。我在澳門講古典,難得機會延續黃春明給我的美夢。70年代,我深好黃春明,至今念 念。臺灣人深愛鄉土,寫鄉土,筆筆含情。這種深情,保證寫出優秀的作品。以鄉土為題材的作家,亦肯定為數不少。在一個自由、民主、開放的社會,表達方式必 然千姿百態,不會範限黃春明。但想了解臺灣的鄉土文學,起碼要面對黃春明。前數年,有碩士生要求我指導碩士論文,我提出黃春明。論文草草,有點失望。習慣 城市生活的青年,有多少夠理解望海的黃春明?
三月,溫光華教授於東華大學的花蓮教育大學校園,舉辦非常有意義的國際學術研討會,主題是「人文化成之視野與策略」。題目出自經典,而精神卻朝向未來,顯示了非常活躍的學術心願:紫 蝶要回家。吸引紫蝶回家,必須運用策略。紫蝶之活躍於山野,必須有宏闊的自然空間,這空間必須受到精心的保護。光華教授是難得的人才,尊重學術,筆下無虛 言;愛家護國,心境坦蕩,磊落不凡。圖片中的彩蝶紛飛,彷彿可以體會到其中的活潑心思。
會議兩天,卻發現兩篇非常精彩的論文,一篇是國立新竹教育大學陳惠齡博士的〈「鄉土」語境的衍異與增生──九零年代 以降臺灣鄉土小說的書寫新貌〉,完整敘述和分析黃春明以後,從九十年代以來臺灣鄉土文學的多元發展,這一種宏觀專題的動態考察,極耗心力,令讀者在極短時 間之內掌握最巨大的訊息,以及把握其中的發展脈絡與特殊意義。這一篇是文學研究的典範。
遺憾的是評論人的水平,未能了解作者細密的心思、嚴謹的佈局與精彩的分析,論評之間提出極低水平的寫作要求,委屈了陳博士的研究。
值得高興的是博士生歐陽艷華小姐已經開始邁出學術的第二步。前三月在廣州中山大學「中國古代文學與文體國際學術研討會」上,在全球頂尖的中國文學研究專家面前,發表了第一篇的研究成果〈漢魏文論辨要〉;再接再厲,現在於東華大學 發表〈《文心雕龍》的成化觀:劉勰論「極」與「變」〉,兩篇論文深得與會學術界朋友的肯定和稱讚。稱許都憑良心,而不是敷衍。大家為澳門大學能夠出現如此出色的新力軍,感到異常高興。
大學理所當然就是要培養人才。每一個人才,猶如春蠶,經過異乎尋常的努力,身吐絲繭;然後破蛹而出,展動雙翅;身體一昂,飛上枝條,化成彩蝶,迎風而舞;天地動容,宇宙生色。
環境合適,意志暢旺,兼勤奮不息,彩蝶才可以自由自在的飛舞。臺灣投放大量資源,培養各式各類的人才,於是才能成就今日的繁榮,綻放豔彩。
港、澳一直是個扭曲的功利社會,甚麼事都朝向最切實的眼前利益。沒有淒美,沒有蒼涼,土地只是商人生財的籌碼。稍為調整思維,多放心思在原來的土地上,珍惜這土地上的原生物,擁有尊重本地文化的認同感,方能在此地綻放才藝。
紫蝶回家,也許不是空想的浪漫。

原發表時間 2009-03-20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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